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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忠心柔情两不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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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又对臣妾冷言冷语,臣妾实是气不过就拿了这画去找她。想着见了奴才也有个说辞!谁知见了她,臣妾又觉得她可怜,没骂什么。是她揪着臣妾的耳朵,臣妾这才急了拍了她两下。臣妾耳朵都让她揪紫了,臣妾真的没有拿药害她,她都快死的人了臣妾再害她还有什么意思啊!呜呜呜”雪清人都哭软了,倒在地上跪也跪不住。

    太后一瞅这样倒又静了,这才是真正的林雪清,不懂心机只凭一股嫉妒之火便胡乱行事。有怒便怒,想笑便笑。想来她入宫两年,眼瞅步步青云。她爹便是有了筹谋,也不会全告诉她,何苦再来拖累女儿?若是林雪清真知道真相,哪敢这样举报?一时看着皇上:“瞧着她这样儿,也不像是能指望的。实是哀家昨天没看住人,皇上想怎么处置哀家都没有异议。如今这事乱得可以,哀家老了,再理不动这千丝万缕!”牵扯的是她父亲,她查起来越查越痛。如今才知,皇上才是她唯一依靠。

    “不管说什么,假传圣旨却是事实。你先回去,没朕的口谕不得出莱音宫半步。”云曦看着林雪清,冷哼了一声,再不看她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,抓住林康的亲信,严刑之下招供。道去年十一月,林孝之妻使人支会于他,言德妃欲以前年二十万两银钱之事将贵妃拉下马。林康惧受连累,便托命不出至正月,然后诈死逃亡。承认银钱全是自林康账里所出,但票子是交与其兄,余事便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皇上复传林孝,当着太后之面问他事情经过。林孝极惧,指天咒地说不曾参与半点诛杀大司马之事。林孝承认与贵妃有来往,但他毕竟是一个外臣,自家女儿又已经进宫,何苦要助无依无势的贵妃做此等大逆之事?所以当时根本没有答应,但贵妃当初有恩在前,他也不好太拂贵妃的脸面,只是给了些钱便了事!况且他一向与大司马不合人尽皆知,大司马对他以及他的门生最是防范。别说撒银二十万,便是百万,也难动大司马。

    太后听着,林孝举家在京,他来做是不方便,但他的兄弟做就方便得很。他兄弟是皇商,又看着皇家的玉山,每年过手的银两何止百万?若只是怕二十万两事发,何以闻讯诈死?而且若是林孝真什么都没做,那贵妃要那么大的数额他都肯给?

    可见贵妃所留遗书属实,贵妃是起了杀心,但林孝不应她也无可奈何。但随即大司马身死,贵妃认为是林孝所做的,所以借此向他讹钱!当初贵妃认罪,是想到二十万两的事解释不清,惧怕株连全家。况且再深究下来还是皇上难做,索性自己认了了事!

    但林康跑了,林孝这边指天咒地的又不肯认。贵妃写的遗书也只能当旁证,毕竟贵妃又没亲眼见到林孝买凶杀人!况且这些天细查下来,想大司马死的何止林孝一个?没有证据,林孝现在又不认,加上这事又没法子交到宗堂去审,更不能过京御刑司,不然父亲的名声怕是真保不住了!

    虽说林孝指使其兄弟做的可能性十之八九,但估计也牵有别的官员。怕是一过了堂,再牵出百八十口子来,当时父亲过往种种,天怒人怨。到时皇上便是再有心帮她遮掩也难做了!

    要是只杀了林孝,那皇上的大事要由谁来出头?皇上若为了她杀了林孝,知道内情那些官员自是明白林孝如何身死,到时不仅朝上皇上难应,她这个太后,怕是要千夫所指了!更何况如今皇上这般为了她煎熬,她又如何忍心去坏皇上的大事!

    贵妃对皇上有情有义,都知道舍了小我保住大局。那林孝又何尝不是有忠心的?大司马屡屡犯圣,独断专权,于公于私除了这个奸也没什么不能做的。

    这事本来就此不提便罢,但林雪清不能容人,便揭发贵妃收钱之事。贵妃也知连累林孝最后越扯越大有阻朝堂,索性对着太后什么也没说就自家认了。大司马专权如此皇上尚顾着往日之情,如今贵妃这般,皇上哪能不痛!而作为当朝的太后,她又怎么忍心逼得皇上自断臂膀?

    就算是林孝做的又如何?父亲树敌之多,天下不可胜数。父亲亡后,肯为他说好话的竟是廖廖无几。这本就是一桩悬案,查出来伤的还是皇家,伤的还是她阮家的体面,还有什么可查可问的?

    绯心抬头看着云曦,好几天又是不见。他憔悴了许多,眼都凹进去了,越发地深邃起来。他弯着腰坐在百香池边,这边有几个小池,绯心此时正泡在药池里。这小池温度高得很,一会的工夫便是一脑门子的汗。

    这几天她颈上的印子淡了些,但还是紫青紫青的一道深痕,瞧着很是触目惊心。云曦垂着眼给她擦汗:“这干姜和党参掺到一起的味道是不大好闻。”

    一个月了,眼见他为了她操心受累奔走无数,绯心瞧着心痛却不敢表现得太难受。一时趴在边上应了一声:“倒是汗出得痛快,许是有效的。”

    云曦抿了唇笑笑:“之前没告诉你要做什么,你那封信还是写得很合宜。如今太后已经不想再查了,当年她一直在后宫。只是听闻了一些大司马的跋扈,并不知个中事实!况且那时群臣都忌惮阮丹青,哪里肯跟她说太多。不过如今不同,阮丹青种种,可谓族灭都不过。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!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皇上当日说的,人生双面。”绯心点了点头,“太后如今,也要保阮丹青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对,如今你把事情引到林孝那边,他自有应对之法。太后若要报仇,杀朝中大员是要名目,真要杀了林孝,怕是朝中要生变了!”云曦摸着她的头顶,林康,左含青已经找到,不过没交给太后罢了。林孝是最明白的,前途与命只能系在皇上身上,而不是系在太后身上。

    绯心没说话,太后现在肯定要顾着皇上在前。皇上最后生把这案子捋成这样,让太后自己看清事实,让太后自己查不下去。虽说这几天,她只顾装疯卖傻,更不知外头的情况。

    但四月十六那天蓝双池一来,她已经明白他的手法。大肆严查却不明言何事,引得群臣皆慑。紧着牵出一堆官员与她有连,让太后无从下手,从而不用明言,绯心之前的证据也就不攻自破,林孝渐浮水面。雪清一现身,绯心便要死,太后更是心思百转,这杀人大案便顺理成章过渡到林家那里。林康诈死逃亡只会加深太后的怀疑,单只为二十万怎么可能?

    云曦又替她擦汗:“你既要表忠心,这忠心就不单只让朕看见!如今太后也瞧见了。你参与谋杀大司马证据不足可以销了,但你贪钱以及笼络外臣这两件却没法销了。算你猜准朕的意图装得很合宜,这样下面的事就不用再提便罢了。只得害得你又吃了苦头!”

    绯心摇摇头,哭起来,明白他的意思,当时他什么也不告诉她,生是考验二人的灵犀。但她了解太后的心理,太后可以接受她的忠心,但不能容忍她的舞权。宣平朝的后宫容不得这类女人!太后如今这般绞肠挖肝的一历,皇上不计一切帮太后清查又顾她颜面,情深更笃。没了阮氏,皇室就是太后唯一依靠。没了皇上,谁还能如此尊奉她?三十多年风雨,她经历多少嫡亲自残,报仇倒在其次,如何平衡才更重要!

    但总归是心有不甘,凶手就在眼前,但因是重臣无法处置。但是那个舞权营私的贵妃却仍在宫中,这样的女人太危险,如今皇上是对她有情,若有一日皇上又爱了别人,她心里生了恨,可比那林雪清祸害大得多。所以太后一旦打开心结,开始为皇上着想,必然是要严防她的!

    但她一臆痴,太后也没法再问她什么事了,不然真要问她二十万两花哪了,她都没法交代了!

    绯心抽噎着问:“当时蓝双池让我喝了什么?我都没来及问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是护脉保心的,怕你倒不上气真死过去!顺便可以让你的脉息有异,帮你装得更像些!”云曦握着她的手,有点打颤,“你这身子骨实是让人不放心,但我知道你绝对是个能下去手的,就怕万一”

    虽说她没杀阮丹青,但起了谋心,而且一直笼络外臣。他不拉出那些人就不能把阮丹青那些专权铁证自然地呈于太后眼前。但拉出来,那她在太后眼中肯定是一个对皇家来说极度危险的女人!像他所说的一样,人有双面,太后若与他有嫌隙,两人就很难一心为皇权谋益。但太后若与他无嫌隙,那么作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,太后有责任也有权力清除所有危害皇权甚至皇上的人!

    他对她的情越深,太后越觉得绯心危险。这里并不是民间,并不是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。这里是宫廷,是皇权的集中地!所以暂时她得臆痴下去,这样她丧失了她的锋锐,那么太后也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绯心脸都蒸得通红,但那副窘相他看得微笑。云曦伸手摸摸她的脸,觉着时辰差不多,一伸手把她从池里捞出来,站起身踱了两步,放到边上一个清水泉池里。这里温度稍低了些:“现在你也不用再交代了,索性就踏实下来把这病根去了。若你肚皮争气,再怀一个,那就万无一失了!”

    绯心眼都瞪圆了,他又在胡扯上了。她肚皮是不争气的,他最是清楚!他揉揉她的脸:“所以让你内外兼治呢,治好了,哪里怕怀不上呢?”

    “这哪里说得准?”绯心喃喃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好生养着便罢,装笨蛋装得像些就行了。”他看她泡得全身都粉嘟嘟的,十分地诱人,都想拎出来咬一口。

    绯心缩了下脖子:“臣妾已经在装了,可是很难。”

    云曦拿起她的手,见她手上的针孔,连着都青了一大片。臆痴这毛病是经脉堵撞引致心血亏欠,所以这几天她老要挨几针。她不耐扎,手上老是青一块紫一块的,让他心里疼得抽得慌。一时他咬牙:“难也得装,你以前装阮慧,一装三年,神似形似。如今,你接着给我装,装傻充愣混过这阵子就成了。我折腾得这么累才如此,你休想一死了之!不然,乐正一家一个我也不留,让你再没半点好名儿!”

    绯心眼里蓄了泪,点头再没半句话。云曦抚着她的手,突然问她:“林雪清来的那天,你跟她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绯心一愣,喃喃道:“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没说什么,她怎么装着装着突然又跟往常一样了?”云曦垂眼睨着她,“她能自己有这份觉悟才怪了?到底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还自守天真!”绯心微动了睫毛,垂了眼,“当时皇上也不告诉臣妾一点消息。她突然来见臣妾,臣妾便与她说了几句”

    “乐正绯心!”云曦瞪着她,忽然叫她的名字,伸手捏着她的脸,“你少来安排我,你死了还管我跟哪个?你怎么这么多事?”

    绯心被他捏得直咧嘴,一直抓着他的手指:“臣妾可以理解太后的心,若换了臣妾肯定也不愿意皇上身边都是些心怀刀斧的人,反正在这宫里”

    他盯着她的眼睛,“我说过这辈子跟你耗上了,你没听懂吗?我本以为南巡以后你真的进宜了。却没想到你是不愿意与我在宫中暮老,怕有一日步他人后尘”

    “人之将死的时候想得最多,若问臣妾最后悔什么,只后悔在淮南的时候,未能一尽痴心!”她转脸看着他,眼泪落下来,“臣妾知道皇上定会保存臣妾全家,这点丝毫不需担心。太后只会密处,臣妾身后之名可寄!但最后悔,只是那几个月的时光,没能好好把握!”

    云曦突然笑了笑,眼眶有些发红:“你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!你也不必后悔,当日你进宫,是为了家声。”他看着她,指腹轻扫她的眉眼,“如今,全当为了我吧?”

    说着,他一把将她又从水里捞出来,湿嗒嗒的弄得他满身都是潮湿。他也不管,瞧着她蓄了露般的眸子,轻轻啄她的唇,既而覆压上去,一点点地品尝她的柔软,记住她的味道。他慢慢撩动她的回应,像是那次她突然起性对他的脸好奇的时候,温柔得有如一潭水,却浓冽得好似一瓮酒。

    绯心绕紧他的脖子,学他一样去找寻温热的纠缠。她越发地深入一些,比他还要主动,是他教会了她什么是喜欢,什么是真心,什么是爱!

    她一直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,都是母亲喜欢,父亲喜欢。更谈不上爱与不爱,真或者假她都从来不分。但是现在他把她教会了,用了很多种方式,让她点点滴滴地深入骨髓。有爱就会痛,但却很真!

    云曦感觉到她的回应,她的小舌扫进他的齿关,让他觉得牙齿也都有了感觉一般的麻软。他紧紧抱着她,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放。他哪里就肯轻易放生,他必要留她在身旁。他这般累得死去活来才看到一点点成果。若真是想放她,汪成海一个人就能搞定,哪需得如此?但怎么就能如此让她远离?所以,他宁可走一条更艰难的路。

    两人搂在一起,他伸手去抚摸她。她软软的柔腻而让人火热!要让太后看到她的忠心,要让太后看到他的感情,让太后知道,他若没了这个女人他会死掉一半!如今太后已经知道了,事实有真有假,牵涉近三十个官员,看似是贵妃贪婪联笼,但以后随着日深,太后就会看出来,贵妃要的是消息的全面可掌握,图谋倒是在其次。她在宫中广撒银钱笼络人心,并不是她要图谋什么,她首先想的是守在宫里,一直守下去。这些,的确是真。他就是看清楚这一点,才愿给她绝对的信任。所以,他也要让太后看清楚!

    她想得十分周全,先装傻混过这阵子再说,这样舞权谋钱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!他们永远是最好的伙伴,不需要言语也能明白彼此!

    绯心是何等的面目,他是最清楚的。她为人古板,思想陈腐,态度消极,方式被动,她这些性格上的弱点他一清二楚。后来他总是拿着她这些弱点作法,逼得她一点点地改变。每当她有小小进宜,总会给他带来新的乐趣。如此如此,一点一滴地筑垒在他的心里。

    她处事稳健,心思细密,眼光长远,决断果利,而她这些性格的优点他也是一清二楚,更因看到她的忠心不二,让他对她完全信任。他可以在她身边安心,因她再有筹谋再贪婪,再慕权好势,他也对她完全地放心。在这个世上,谁能让他完全地信任,完全地放下猜忌的心,便唯有她一个!

    云曦这样严查虽然很累,也可以顺便做一件事。最近他要推新政,先慑一慑群臣也是好的。而林孝,他私利与忠心都与大司马相冲突,又与贵妃过从最密,最后让他兜揽是最合适的。林孝懂人心,会权谋,有才干更有眼光。的确他有一些毛病,贪婪好奢,所以当时云曦会让他的兄弟掌握玉坊,那么这些年,从皇家得的好处,云曦心知肚明。林孝若是此时不配合,只会死得更难看。因他的女儿,已经先坏了他的事!

    筹谋,就是要懂人心。绯心当时就是料透了太后的心,快速认罪,极速结案。将仇恨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,弃卒保帅,让太后与皇上母子之情重修。

    而他如今,是从太后的另一面下手,比起为阮丹青报仇,查出真凶加以惩治,更重要的是,她需要维持阮家这些年来的功臣光辉!在绯心之局之上再布一局,细查深究,层层剥开,让太后深刻了解,这场杀戮之下,是皇权与人心的挣扎!

    去年十二月初,拿了胎以后她身体一直不好,他有心让她好生调养便是一直都压着没碰她。谁料到了三月出了这档子事,得信回来的当天,他心急如焚,神溃意慌,急痛哀绝之下,只想让她也感同身受。强索强求之间,她险没丧了小命在他手里,他安有半分快慰可言?后来,便是至了掬慧宫瞧她,当时莫成勇等一众寿春宫的奴才也在,为了避免口实也总不肯与她独处。不过是在这里摔打怒骂,半是为了作戏,半是瞧瞧她也当做心安。这一个月,他可谓是寝食无时,片刻都不得安宁。他生生是把这案子兜了一个大圈绕来绕去,让她脱了谋刺官司。她配合得宜,如今装装傻呆避过此锋,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肝可算稍稍能放回去一些。心稍得宁,温香柔滑霎时掀起他的火来。

    加上她此时又难得乖巧起来,不再拘条板理地惹得他磨牙,实是让他越发地血脉贲张。他感觉到她的手在他颈边厮抚,弄得他整个人都发**,手臂更是紧紧地箍着她。她窸窸窣窣在他颈领边摸索,嘴唇灼缠之间脑子都是昏的,摸了半晌也没解开他一颗扣去。云曦也懒得再寻别处,直接把她往池边地毯上一放,身体半撑半覆地瞅着她一身的红粉绯绯,眼里跳簇的火焰一直烧到心尖上去。

    犹记得一年前,他在乾元宫沐芳殿将她灌个烂醉,让他神销魂灭般只想一直与她痴缠。如今依旧是暖水四溢的泉池畔,便是不饮酒,亦已经令人醉到醺然。他复去吻她,手没一刻得闲在她身上腿间游移,越发撩得她腻软滚烫。

    绯心只觉眼瞳都有点不能聚光,手指无意识地想去解他的衣扣,这会子躺在地上身后有了依撑,但手上却越发没了准头,乱摸了半天也解不开来。他根本没有要帮她一把的意思,只顾把她每寸肌肤都揉捏得快烧着般。她觉得心里小猫乱挠一般的又痒又麻地飞窜灼火,四肢有些不听支配,手不由得向着他的衣襟乱抓,一时扯到一片衣摆便开始胡撩起来。

    恍然间她听到他在闷笑,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。这一笑笑得绯心有点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一手勾着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摆在使劲拽,腿都勾到他的腰上去了!绯心臊得整个人都有点哆里哆嗦的,她刚要松手收腿,突然整个身子一悸险没叫出声来。他的手整扣在她的腿间,手指勾拨得她一阵乱抖,人有些失了控般的喉间一阵呓唔。他噙着她的耳垂,轻声在她耳畔低语:“你可知道错了吗?”

    绯心一听他说这话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他身体绷得紧紧的,气息都是滚烫还非要这样治她,她的手都不能握紧,只觉那股急电窜得她头皮都麻。他突然松了唇,抬起头来看她,眼底已经湛成一团不见底的浓黑,他看着她皱紧一团的脸,嘴唇蹭着她的鼻尖。她额间密密地起了一层的细汗,连带整个人都红透般地晶莹诱人。她眼睛蒙了一层雾般的,喉间哽了半晌:“知错了!”嗓子哑哑的,带出的声音都像是**。

    “若再惹了是非”他咬牙,盯着她的表情低语。

    她勾紧他的脖子,半抬着头哭了起来:“也不再自作主张了!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微微抽了一口气:“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记得!”说着,便不再压抑那喷薄情欲,只想将她生吞活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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